从怀化市区出发,南行16公里,仅20余分钟,汽车便停在了清涟涟的舞水河畔,舞水河流经这里,忽的一弯,将荆坪这块10平方公里的平川,温情地拥在长臂里。
4月5日,笔者一行来到中方县中方镇荆坪古文化村,欣赏了荆坪村这一历史悠久的古文化村的众多历史

进入荆坪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潘氏宗祠,最气派的也是潘氏宗祠。这座占地面积1600多平方米的大型宗祠,始建于何时已无从考证,但据祠中石碑记载,宗祠重建于嘉庆六年(1802年),又先后于道光十四年,光绪十八年,民国三十六年进行了三次扩建与维修。走进祠堂,大门里是戏台和戏楼,这里是全村的文化中心。锣鼓骤响,出将入相之间,舞低杨柳楼心月,歌罢桃花扇底风,全村男女不分昼夜,废寝忘食,日夜颠狂,这是何等的热闹。宗祠旁边古建筑之间,古驿道蜿蜒远去,这是上黔城到芷江的必经之地,谷米桐油麻布草药柴炭以及本地特产斗笠,都在此地聚散。
出宗祠,在历经无数历史痕迹的古驿道边,矗立着七棵大树,七棵树成北斗七星状排列,是荆坪最具古韵,最为亮丽的风景。它们错落地扎根于双风桥内外,全都是长青树,冬天落一地叶子,却从未见发芽,其中一棵三四人合抱的大树,当地人叫唤为“重阳木”,像是不堪岁月重负,慢慢向路边倾斜,为古道上空撑起一张苍老的“弓”。树上还贴了许多布条纸条,上面写着孩子的名字,这是荆坪人为孩子“拜树干娘”,祈求驱邪避灾的,据说此风俗自有古树以来便一直廷续至今。1987年,就在离树不远的地方,发现了旧石器时代的遗迹,经国家考古勘探考证,被北京大学教授、考古专家吕遵锷认定为“舞水文化”的发源地。
笔者一行穿过古树,沿古驿道追随着导游,踏着青石板路,也不知转了几个巷子左穿右插,宛如窜行于迷魂阵一般来到一个大院子前,院了门口挂着“潘仕权故居旅馆”的招牌,并注有潘仕权的生平简单介绍,原来这里便是清朝乾隆皇帝的启蒙老师潘仕权老师的故居,他以“天命之为道,人命之为性,道也者有不可布予力也”的道理开启了乾隆皇帝一代明君的思维大门。潘仁权是一个杂家,他曾著 有《学庸一得》、《洪苍九畴》、《大乐元音》等书传世,《四库全书》中都记载有他的书目。导游说,整个荆坪的建筑布局就是依照潘老师按五行八卦设计的,外地人一不小心就会走不出去。难怪笔者会在巷子里转的头晕脑胀,原来内藏机关。离潘老师故居不远,有一座节孝坊,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妪坐在牌坊下面看着过往的行人,这里尘封了荆坪女子的贞节、刚烈和心酸。右侧不远便是一口据说和村子一般古老的古井。古井呈圆形,深19.5米,直径1米,通体以花岗岩石彻成,井口覆盖有特凿的花岗石盖,千百年来荆坪人从圆口中提水,井绳上下磨擦,花岗石井口上勒出了三十六个勒印,最深的达10.5厘米,最浅的也有0.3厘米。井边还立有一块乾隆年间留下的石碑,记载了修复水井的捐资情况。
逛完潘氏宗祠、走过古驿道、瞻仰了潘仁权的故居,欣赏完节孝坊、五通庙、关圣宫、转角楼、观音客、文昌客等古建筑,划了一个圆又回到了七棵古树下。重阳古树荫下,庇护着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,屋是老屋,门楼和回廊是新建的,斗榫木架高翘檐角,高门槛,半截双扇门,桐油油在杉木本色上,亮堂放光,散发新鲜木香,“群发农家旅馆”的招牌旗帜伴着和熙春风热情的招呼着过往的游客。据了解,荆坪现有农家旅馆共计19家,“农家乐”已经成为荆坪文化旅游的一大亮点和新的经济增长点,去年全村仅此一项收70余万元。笔者一行钻进农家庭院,十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围上了八仙座,喝着醉意薰鼻的香酥米酒,吃着香喷喷的农家菜肴,望着隔壁高墙耸立的潘氏宗祠,轻风带着花香温柔拂过,酒不醉人人自醉,笔者悄悄地被如此和谐的古文化氛围“灌醉”了。笔者和一位远自深圳而来的白领游客不期而遇,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呵呵地说:“喧闹的城市待久了,早就想到娴静而不失文化底蕴的乡村走走,荆坪给了我古文化与古民俗融合的体验,真是不虚此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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