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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宗章怀潘皇后,《宋史·真宗章怀潘皇后》记载是潘美之女,而《宋史·潘美传》记载是潘美之孙女、即惟熙之女。《潘氏族谱》也同样存在有这两种说法。
为弄清真宗章怀潘皇后是谁之女真相,笔者查阅了一些资料对其进行了初步探讨,意在抛砖引玉。如有谬误,祈望宗亲予指正。
1、史料记载翔实清楚,真宗章怀潘皇后应当是潘美之女。
《宋史·真宗章怀潘皇后》记载:“真宗章怀潘皇后,大名人,忠武军节度美第八女。真宗在韩邸,太宗为聘之,
《宋会要辑稿·后妃》(一之三)记载,“真宗章怀皇后,潘氏忠武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美之女,雍熈二年闰九月归襄邸……”。宋代杜大珪編《名臣碑傳琬琰集·潘武惠公美傳》也记载“雍熈二年太宗为真宗娶美次女为夫人……将成礼召美还都数月归屯所”。 以上记载清楚表明,真宗章怀潘皇后是潘美之女。
2、真宗章怀潘皇后在潘美子女中排行与史料记载基本吻合。
潘美有几个女儿,史料上没有明确记载。《宋史·张昭允传》记载“张昭允者……潘美妻以女…… 真宗即位,以昭允章怀皇后姊婿,颇被亲信”。说明张昭允是潘美女婿,是真宗章怀潘皇后的姐夫。
《名臣碑傳琬琰集·曹武穆公瑋行狀》记载,曹彬第三子曹瑋曾娶“潘氏
从上看,史料有明确记载的潘美三女,真宗章怀潘皇后为次女,与《名臣碑傳琬琰集·潘武惠公美傳》记载“太宗为真宗娶美次女为夫人”吻合。
《宋史·潘美传》、《名臣碑传琬琰集潘武惠公美传》和多数《潘氏族谱》都记载潘美有五子。
近年来,不断有文章报道,广州从化市太平镇屈洞村有“宋防御使钟轼祠”(现为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),祠内供着钟轼牌位的神龛旁边,还立着潘美的牌位。钟轼娶潘美的三女儿(潘三姐)为妻,潘三姐墓在“宋防御使钟轼祠”旁的一座小山冈上,钟轼的后裔现每年都还去拜祭。清雍正八年版的《从化县志·武功钟轼传》也记载:钟轼,本邑马村堡龙腾里人,原河南开封长葛籍唐参知机务钟绍京之八世孙也。以佐宋太祖勋官至防御使,娶相国谥武惠潘美之季女。开宝三年,奉命裨潘美征伪汉刘鋹,越明年平之,得州六十、县二百四十,功加广州留守,因卜筑于古番龙腾遂家焉。至今子孙蕃衍”。 据相关资料,钟轼开宝二年(969年)中武狀元,当时二十岁。
钟轼是潘美之女婿,《宋史》上不见有记载。潘美征南汉在970年,时46岁,潘三姐在潘美子女中排第三,时应在19岁左右。二十一岁的钟轼娶了十九岁的潘三姐并随潘美平定南汉,从年龄上是相符的。或许,因为潘三姐随夫长期居住在番禺龙腾里,《名臣碑传琬琰集潘武惠公美传》作者不知其事,是将真宗章怀潘皇后在潘美女儿中记成了次女的原因。
由此,宗章怀潘皇后在潘美子女中的排行正好与《宋史·真宗章怀潘皇后》的“第八女”记载吻合。
3、真宗章怀潘皇后出生与潘美年龄上相符。
《宋史·真宗章怀潘皇后》记载,真宗章怀潘皇后“端拱二年五月薨。年二十二”。端拱二年是989年,当时二十二。可知真宗章怀潘皇后生于968年,当时潘美44岁。潘美44岁生第八女年真宗章怀潘皇后,年龄上相符。
4、潘美封郑王是因其女章怀潘皇后缘故
《宋史.潘美传》有“(潘)美后追封郑王,以章怀故也”记载。清代赵翼的《廿二史扎记校证》是史学界公认的清代三部考史名著之一,据《廿二史扎记校证》考证:“宋初臣下少封王者。石守信卒,封(武)威[武]郡王……此皆前代功臣,位本崇重,一旦倾心与朝,宣力藩镇,故荣之以茅土也。其佐命功臣,惟赵普卒封真定郡王,曹彬卒封济阳郡王而已。至徽宗时,追封王安石舒王……此外则后族有封王者,其始皆子孙尊崇母之族。如太祖追封杜太后弟审进为京兆郡王,真宗追封母李太后父英常山郡王,仁宗追封真宗潘后父美郑王……”。如果章怀潘皇后是惟熙之女,则受封的应是惟熙,而不是潘美。
5、“惟熙娶秦王女……惟熙女,即章怀皇后”年龄上不可能。
《宋史·潘美》和有些《潘氏家谱》记载“惟熙娶秦王女,平州刺史。惟熙女,即章怀皇后也”。这是认为章怀皇后是惟熙之女的主要历史依据。
惟熙在多数《潘氏家谱》和《宋史·潘美传》、《名臣碑传琬琰集潘武惠公美传》中记载为潘美第五子,加上潘三姐,他在潘美子女中当排第六,仅比排行第八的真宗潘皇后大几岁,真宗章怀潘皇后是其女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《潘氏家谱》中,有的记载惟熙是潘美长子。如果他是长子,当出生于946年左右,比章怀皇后大22岁左右,“惟熙女,即章怀皇后”是可能的。但查《宋史》,宋初封秦王的两人,即宋太祖三弟赵廷美和其四子赵德芳。《宋史·赵廷美》记载,赵廷美雍熙元年(984),“至房州,因忧悸成疾而卒,年三十八”, 知其生于947年。《宋史·赵德芳》记载,赵德芳太平兴国六年(981年)“三月,寝疾薨,年二十三”,可知赵德芳生于958年。惟熙与赵廷美年龄相当,比赵德芳还大十二岁,显然惟熙娶秦王女,其女又嫁真宗年龄上也不可能。假定惟熙先有真宗章怀潘皇后,再娶赵廷美或赵德芳之女,从当时双方家庭背景和家庭条件看是不可能。
另外:《赵廷美传》只提到嫁给韩崇业的皇侄云阳公主,没有提及惟熙娶秦王女。《名臣碑传琬琰集·潘武惠公美传》中也只有“惟熈娶王氏……惟熈子承规今为合门祗候”,也没有提及惟熙娶秦王女之事。
6、就真宗章怀潘皇后,《宋史·真宗章怀潘皇后》记载比《宋史·潘美》记载更可信。
《宋史·扈蒙》(列传第二十八)记载,七年,扈蒙上书言:“昔唐文宗每召大臣论事,必命起居郎、起居舍人执笔立于殿侧,以纪时政,故《文宗实录》稍为详备。至后唐明宗,亦命端明殿学士及枢密直学士轮修日历,送史官。近来此事都废,每季虽有内殿日历,枢密院录送史馆,然所记者不过臣下对见辞谢而已。帝王言动,莫得而书。缘宰相以漏泄为虞,昧于宣播,史官疏远,何得与闻。望自今凡有裁制之官,优恤之言,发自宸衷、可书简策者,并委宰臣及参知政事每月轮知抄录,以备史官撰集。从之”,即以参知政事卢多逊典其事。正因为如此,赵翼在《廿二史扎记校证》中写到,“自是宋代史事较为详慎,有一帝必有一帝日历,日历之外又有实录,实录之外又有正史,足见其记载之备也”。真宗继位在至道三年即997年,距潘美去逝才六年。当时她就追封为皇后,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作为皇后是谁之女当朝不应该记错。
《宋史·潘美传》作为列传,对他的事迹有当朝的《实录》之类,自然一般来说不会记错,但对其子女情况则因元朝修史时人手多,时间仓促,故出现差错是难免的。因而《宋史·潘美传》记载中有“惟熙女,即章怀皇后也”之误是可能的。
综上所述,真宗章怀潘皇后应该是潘美之女,而不是惟熙之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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